高善文答问实录:美联储加息对国内和全球经济有什么影响?调控通货膨胀的指标怎么选择?-尊龙体育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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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更加聚焦一些,我们刚才在讨论,我们可以看到它不是那么急功近利地与市场贴近,但是它确实有一定的重要性。多多少少有一些学术讨论和政策讨论的色彩,不是特别急功近利的市场研究,但是这个问题我如果非常简要的回应。
也是比较清楚的,就是2021年之前华尔街和联储毫无疑问的话,都严重低估了这种的通胀压力,这是一个公认的事实。尽管人们普遍的在批评联储没有看到这轮的通胀压力,但是实际上我们回看2021下半年的讨论,非常多的经济学家,非常多的著名的学,包括最近刚刚获得诺贝尔奖的伯南克教授,包括现任的美联美国财长耶冷教授,都没有看到这种严重的通胀压力。
如果说联储都是官员,然后相对离经济和历史上没有那么近。我们再来看华尔街,华尔街有那么多的交易员、分析员,然后有那么大的利益在里边。但是从华尔街的交易情况和结果来看,包括从当时的讨论来看,而华尔街总体上也普遍和严重的低估了这种通胀的压力,在华尔街上在市场覆盖的范围之内,持续的严重的提示通胀风险的卖方分析员,包括交易员等等是非常少见的。
所以应该说金融市场的参与者包括决策者,大家普遍的犯了一个错误,不光是美联储犯了错误,美国很多著名的学者也都出了判断上的失误,然后华尔街这么多的利益在里边,这么多的分析员都出现了判断上的失误。
而且如果把现在的数据搁俩在19年之前的数据进行对比,在很多层面上我们发现美国通货膨胀的形成机制出现了一些令人不太容易理解的结构性的变化。
现在的失业率跟2019年之前相比差不多,但是工资的涨速要快得多。从单位这块来讲的话,现在的位置跟19年之前的位置相比也发生了非常大的一个平移。那么这个重要的结构的变化原因是什么?我们不知道。那么这种结构的平移和变化是短期的还是长期的还是中期的,我们也不知道。换句话来讲,我们已经低估了通胀的压力,但是未来通胀会怎么走?说实话我们也是在用英文讲叫按查体的过程。
我们在没有被探测过的、没有探明的水域在航行,然后未来的话通胀怎么走是高度数据驱动的,我认为联储也不见得清楚,然后市场的话也不见得非常的清楚,但是由于过去一年在这个领域所出现的一些问题,以及未知的这个结构变化,我们仍然不能够很清晰地理解,非常合理的假设的话。
避险的假设就是我们把问题考虑得更严重一些,相对也许更安全,就是我们把通货膨胀的压力考虑更大一些。
从过去一年的情况来看的话,承认我们的无知,就是我们现在继续很无知,但是我们承认自己的无知数据驱动,然后把通胀的压力看得更严重一些,相对是更安全的。
那么如果沿着这样的思路出发的话,那么美元汇率的上升,然后全球金融市场调整,我们就很难假定它会很快地结束,至少的话我们要能确认处在右侧的位置,需要大量的证据,需要非常长的时间,我们的估价不如非常更加保守一些,但是真正的问题在于全球的话经历了10年的总体上经历了非常长期的低利率,经历了金融海啸以后,长期的利率非常低的环境,然后金融资产大量的金融资产的估值都建立在长期低利率的假设上,所以美国快速地抽紧货币政策对金融市场的冲击很大,是未来的潜在的金融风险的扩散,风险可能还在进一步积累。
比如说我看美国材料,伊朗已经开始担心国债市场失去流动性,我们看到日本国债的话已经没有流动性,日本的国债市场长期国债已经连续几天交易量为0,市场已经没有流动性。
然后我们看到英格兰银行对国债市场干预,英格兰银行的英国的国债市场的流动性出现了非常大的问题,但是这些在通货量继续上升和联储继续紧缩的背景下,也许只是冰山的一角,在未来,如果有更多的市场国债市场,随后的一些高评级的债券市场流动性出现问题。
而流动性出现问题,就像英国的养老金市场所显现的一样,国债利率的快速上升和失去流动性,形成了一个自我强化的循环,对英镑汇率等等都产生了冲击,那么这种冲击会不会在全球一些其他的类似的市场上去重演?
一些新兴经济体市场,特别是未来伴随着经济可能到来的衰退,经常账户收支的恶化和美元融资成本的上升,会不会出现金融体系的持续的调整?发达金融市场,包括意大利的市场,包括欧洲其他的一些比较脆弱的金融市场会不会出现问题?日本银行如何恢复国债市场的流动性,然后收益率曲线的控制,未来能否顺利地退出,在高通胀和高买卖利率的条件下,都是未来非常大的一个潜在的风险,而我们现在正在驶入这些那种探明的水域。
而且经济衰退还没有到来,而且未来的经济衰退应该是大概率事件。
考虑联储的加息带来的全球的收缩,在经济衰退的条件下,很多问题在实体经济层面都会暴露出来,更进入市场,你的调整相互交织,而金融市场在银行体系之外,英国的养老金市场显示在低利率的环境下还是积累了很多的脆弱性,这些挫折性我们此前并不完全知道,包括国债市场丧失流动性,如果美国国债市场像日本一样丧失流动性,那所带来的金融冲击也会极其惊人。
在这些层面上我们觉得都是边走边看,把问题想得更严重一些,完毕。
有观众赞同高博士认为产出缺口无法解释通胀这一观点。在泰勒规则里二者是两个自变量,想请问高博士,如果中国采用泰勒规则这种模式来调控利率,需要再重新加入哪些重要因素?
实际上我们可以看到在2010年之前的数据之中,如果你去考虑核心通胀,它会是一个非常滑稽的结果,它非常的底线是经济偏冷。但是如果你考虑食品价格,食品价格你很难把它与产出缺口联系起来,实际上即使你要联系,我们看到它背后是工业品还是很多的东西,这个都不是基于成熟市场的泰勒规则能够很方便的解释的,所以去照搬照抄成熟市场教科书的很多模式,实际的结果是非常滑稽的。
但是基于现在的数据,我确实倾向于认为2012年以后、2015年以后,如果我们更多地去关注核心通胀,同时我们构造一些相对宽基的、与生活费用联系比较紧密的一些指数,我相信这些指数在未来有可能与中国的产出缺口之间建立起相对更紧密的联系。
而这种联系在2015年之前、在2010年之前,即使存在也是非常可疑,也是非常弱的。
但是我相信2015年以后,从我对数据的观察,对结构变化的演变来看,我相信中国在这些层面上正在成为一个成熟经济体,就是一些类似的产出缺口这样的概念,对解释中国的通胀,它的一个适用性正在上升,但是我们这里说的通胀应该是把食品剔除掉的,同时核心通胀是不是一个最恰当的度量指标?
我不是那么确信,但我相信他有参考价值,如果我们构造一个新的不良指标,那么它跟产出缺口之间的关系不光是需要理论的分析,也需要强有力的经验证据去支持他。那么如果我们建立了这种支持的话,那么除了这个之外,毫无疑问另外一个重要的指标毫无疑问是通货膨胀预期,就是产出缺口,对解释通胀很重要,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指标。
但是目前为止在数据上来看,我们仍然是偏向于猜测,我们还没有那么足够长的数据,足够有力的实证研究可以支撑这些观点,但是我们已经可以推翻这样的想法,继续基于一般消费物价和食品价格的调控经济,在现在我可以说已经完全不适用,但还不见得是广泛的政策共识和市场共识,所以我认为需要提出来。
另外我在很大程度上认为需要一个替代的,在核心通胀之外需要一个替代的,宽基的测量,便于沟通的一个指数,至少作为一个替代和补充。
中国已经是一个大国经济,而且越来越多的依靠劳动力和服务等等来驱动通货膨胀的经济。我们在通货膨胀的形成机制上,我认为是一个成熟的经济体,我们的心态操作框架、分析体系和思路也要向成熟的经济体去看齐,但是这方面我们仍然需要做很多的实证研究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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